这个时间点,如果搁在多半年前,早就是她被商逸拖上床的时候了。要是气氛稍微好一点,商逸会先拖着她一起洗个鸳鸯浴,一边调笑一边挑弄。当然这种时候不太多,更经常的是两人相搏相杀,整个卧室就是一座小型战场,所有能搬动的东西都是武器,景致从骨髓到皮肤都在全力抵抗。
景致非常不想承认,她对这座祖宅其实是有点恐惧的。
不管商逸如何好吃好喝地供应她,乃至纵容与温柔,都不能磨灭这曾经是一座变相监狱的事实。这个地方对她来说,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。有段时间她甚至做噩梦,觉得她比犯人还不如,商逸想要做爱的时候,她就要配合;商逸想要给她穿衣服的时候,她就得脱光了等着他一件件给她换上。
她看到这里的一草一木,都会忍不住想起商逸抱着她的场景。虽然生理上并不一定很难受,但不可否认,她有段时间其实相当害怕他。商逸只要一回家,她就忍不住精神紧张。那种心理不情愿生理却在迎合的滋味,尤其是事后,比直接强暴更来得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