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全家的脑袋都别在裤腰上,花他五百两难道不应该吗?
何况那些钱又不是胡乱花了,而且还剩下那么多,不都是给他留着的?
他若是身体健康,将来我们也要给他建房子娶媳妇的,又不是亏良心对他不管不顾。
这些年我们四处求医问药,给他看病,精心照料,我问心无愧。”
郭老太听到郭老头的话,半天都没吭声。
她知道自家老头说的是实话,可是孩子她已经养了这么大,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和精力,真的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去死。
可是梁大夫给开的药,他们又吃不起。
郭老太这一夜靠坐在床上哭了大半夜。
郑宴清躺在郭老太身边,睫毛也颤抖了大半夜,内心自嘲,幸好他没报什么希望,否则岂不是又一次面对失望。
他已经习惯了没有希望,没有希望就不会再有失望。
他甚至恨不得马上长大,这样就能用脑袋里的智慧,给郭老太他们一个妥善的安排,然后赶紧去死了。
他的身体不可能变好,他傀儡的命运也不可能改变。
除非他有特别的机缘,让他的身体好了,他就拥有跟命运搏一搏的资格了。
现在,他没有资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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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槐村的学堂建造在后山脚下,现在已经封顶了,村民们正喜出望外地在垫地坪。
大家都觉得普通的泥土地已经配不上学堂这样高尚的地方,所以一致决定用青石砖铺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