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闷闷地回到家里。爹爹叫他吃饭,他就机械地吃饭,一点味道都没有吃出来。他听到爹爹在说他。
“钟这孩子,需要静静地思考一些事,可是他的事又都没法静静地去想清。他需要做事,他是个劳苦命。”
妈妈听了爹爹的话,就鸡啄米似的点头表示赞成。末了她突然说:
“他就该豁出去死!”
她这句话是尖叫着喊出来的,钟听了脑海里亮起了几百盏灯。
“妈妈,爹爹,感谢你们。”钟说着就小声哭起来。
“哭什么呢,”爹爹柔声说,“这地球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工作嘛。你的工作就是搞构思,慢慢地你就会顺手了。老虎也是可以习惯的,对吧?”
“对。”钟止了哭说,“我又觉得我可以构思了。”
钟洗好了碗,将碗放进橱柜,然后就下楼了。
他昏昏沉沉地走到街上,街上车水马龙,他没法思考了。这时有个人在背后反复叫他,他回头一看,是老丰的同事,那个大胖子年叔。
“钟啊,你总算下楼来了!老丰叫我守在这里等你。”年叔说。
“等我?有事吗?”
“当然有事,你忘了吗?是重要的事。”
“对不起,我确实忘了。您告诉我吧。”
“就是关于构思窑洞的事啊。这你该没忘吧?”
“这个倒是没忘。”
年叔拍了拍他身旁运垃圾的卡车,让钟坐进副驾驶的位子,说是要带他去一个欢乐之乡,还说那里到处都是理想中的窑洞。